【海贼同人/艾路】水中月（下）

★原著背景。
☆艾萨路，主艾路。

正文：
栖息在枝桠上的鸟儿已经归巢，掩藏在丛木里的爬虫开始苏醒，萤火虫也缀着几点光彩在林中穿梭。
夜深了……
男孩后背抵着大树，一根钢管斜着倒在他的右肩上。即便早已入眠，他却如临大敌般全身紧绷，眼睫毛也时不时地微微颤动着，睡的很不沉稳。
稍微风吹草动，他蓦然睁开双眼，眸中充斥着与年龄不符的凌厉与震慑感。
目光一一扫过四周，片刻，男孩轻轻叹息，正欲起身，突然感受到左肩承受着重量，身体微僵，他猛地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孩童那平稳的呼吸声伴着阵阵虫鸣萦绕在耳畔，他侧过头，只见一个身上缠满绷带的小男孩抱着他的左臂，枕在他的肩头，睡得正香。
看着睡梦中的男孩脸上浮现出的笑容，艾斯不禁面色一柔，嘴角上翘些许弧度，不自觉地抚摸了一把男孩柔软的黑发。
但在目光触及男孩身上的绷带时，艾斯笑容一顿。
和上一世一样，路飞被那群海贼抓去逼问他们所收藏的财宝的下落，虽然他与萨博及时在路飞受重伤前赶到，但一番恶战下来，他们三人仍是受了不轻的伤。
他明明竭尽全力去避免这次矛盾的出现，甚至很少主动攻击小混混们抢夺财物资源，可为什么仍以不同的起因，不同的过程，造就了与上一世同样的结局。
难道未来真的是无法改变的吗？
难道萨博注定会被世界贵族击沉落海“身亡”，而自己也注定会丧命于那场战役？
回想起曾经萨博“死前”留给他的那封信，回想起顶上战争时路飞抱着他无助的哭喊，艾斯低着头一把扯住自己的衣襟，心脏似是被岩浆洞穿般地焦灼，剧烈地疼痛感从心底蔓延。
那是一种无助感，一种明知未来却无力改变的无助感。
『艾斯，你怎么了？伤口疼得厉害吗？』
面前传来的关切话语，让艾斯一怔，抬头看去，只见原本背靠着对面大树而眠的男孩不知什么时候竟醒来了，男孩斜靠着树，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怀中塞着根长钢管，头戴黑色礼帽，一身被刀子，树枝划的破破烂烂的贵族礼服。
男孩正担忧地注视着他。
『我没事，萨博。』
艾斯松开被自己扯的凌乱的衣领，重新坐直身体，微小的幅度让紧靠着他的男孩不舒服地哼咛着扭动了一下身体，重新调整了睡姿后平静了下来。
『那家伙可真黏你啊。』
萨博瞅着抱着艾斯手臂睡的正酣的路飞，咂巴着嘴，眼中流露出几分羡慕。
『是吗？』
艾斯低头注视着路飞，眼底溢出的温柔让萨博微微一怔。
萨博摸摸鼻子，目光探究地打量着艾斯，『艾斯，老实说，我觉得你有些不大对劲。不，我是说，你变了。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
萨博斟酌着开口，『你以前可浑身带刺，总是面无表情，只有在战斗胜利时才流露一瞬间的喜悦。每天不停歇地战斗着，好像你就是为战斗而生的一样。我总劝你别这么拼命，你也从来不听我的。』
『可是，你好像一夜之间就变了。从你跟我提起有个叫路飞的孩子一直追你时，你就变了。』
艾斯微微仰头，笑道：『或许吧。』
『而且，现在的你对积累财宝似乎不怎么上心了啊。』
萨博说着也抬起头，万千星辰倒映在他的眸中，连那皎洁的月亮都黯然失色。
『没办法保住的财宝，积累起来也白搭……』
艾斯想起往事，低语。
『你说什么？』萨博没听清随口问道。
『没什么……我从来没有发现，星空这么美。』
艾斯呢喃。
『所以说嘛，不要总低头盯着那黑黝黝的泥土了，只要抬头就能看见那浩瀚星空』萨博笑了，『自由，也就不远了。』
……
无论如何，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任由萨博被贵族夺走，也绝不会让路飞再独自承受失去至亲的痛苦。
艾斯闭上眼，在心底默默发誓。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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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萨博，等等我！』
男孩咬牙奔跑着，几次都险些被地上的碎石绊倒。而另两个男孩，身体矫健，行步如飞，虽是将他甩出去老远，却时不时地总是回头张望着他。
『追不上来，那就别跟来了！』
话虽这么说，艾斯却仍是稍稍放慢了步伐。
『路飞，再加把劲啊。』
比起艾斯那不坦诚的关怀，萨博要更为直接，回头冲路飞笑道。
『磨磨唧唧的，麻烦死了，路飞你真是太弱了！下次不带你了！』
艾斯的话语仍是那么尖锐不客气，但他身后的俩人看不见的是他脸上那无法遮掩的笑容以及溢于言表的柔情。
『我才七岁！等我和你们一样十岁的时候就很强了。』
男孩不依不饶地吵闹着。
『笨蛋，等你十岁，我们就十三岁了！』

三个孩子吵吵闹闹，每天追逐着，在林间修行，彼此对战，不断增强着自己的实力。
他们每天翻山越岭，与混混战斗，吃着霸王餐，不知不觉间，“恶名”传遍了垃圾站，甚至传至了城区。
……
『太可怕，今天东区那一伙被那三个孩子打趴下了，领头的肋骨都被打断了，怕是好几个月不能下床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听说是因为在垃圾站，落单的草帽男孩翻出了几串珠宝，结果被东区那一伙瞧见了，硬是给抢去了，结果谁知道珠宝都没捂热乎又被另两个孩子赶来抢了回去，还给他们一通好打……』
慢慢地，混混们都知道，垃圾站里有三名实力不菲的恶童不能去招惹，尤其是那个戴着草帽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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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正午。
三个孩子熟练地烧火烤肉，大快朵颐。
『咱们待会把鳄鱼皮拉到城里卖了吧，多少能换些钱。』吃饱喝足后，萨博提议。
『好啊！』
路飞咽下最后一块肉，举起双手赞成道。
『……』艾斯不语。
『怎么了？艾斯。』
细心地萨博看出了艾斯眼中的迟疑，悄声问道。
『没什么。』

果不其然，艾斯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萨博？这不是萨博吗？！』
一个中年的贵族大叔震惊地看着萨博，伸手一把拉住了男孩的胳膊。
『放手！你认错人了！』
萨博故作镇定，奋力甩开那男人，低头快速逃离。

『其实，我是贵族的儿子。』
……
『对不起，我骗了你们。虽然我有父母，但我仍是孤身一人。』
……
『呐，艾斯，路飞，我们一定要出海，离开这个国家获得自由！』
谈论起出海获得自由，萨博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艾斯垂眸，右手死死地握着钢管，为什么他曾经没有发现萨博的幸福就是获得自由，为什么在萨博被抓回去后要对他不管不顾……
这一次，他绝不会放任不管。
三个孩子向大海起誓，对未来寄托了无限希望。
『萨博，你才不是孤身一人呢！』路飞扑了过去，两个橡皮胳膊紧紧地缠住了萨博的腰，『有我们在呢！所以，萨博你不是一个人！』
软糯糯的声音里透着坚定，路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呀……』
许是被路飞的笑容感染，被橡皮手紧紧固定的萨博放弃了挣扎，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你们知道吗……一起喝了酒就能成为“兄弟”。』
艾斯适时地拿出从达旦那里偷的酒。
『或许成为海贼时，我们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伙伴，但我们却永远是兄弟关系。不管在哪里，不管做什么，这种关系也不会被切断……』
明明是上一世说过的话语，可再一次说出口，他却仍能感受到那凝聚在心中的温暖。
艾斯顿了顿，『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
三杯盏在空中相碰，酒水轻洒。
『哦！』X2
三人的关系随着共饮酒后而越发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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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并肩战斗时。
『好疼！』路飞背着钢管，不注意间被人一拳正中鼻梁，下意识地双手捂着鼻子转过身去，眼角因疼痛而泛着泪花。
『你小子找死！』艾斯回过身跳起来，一棍子狠狠敲在那人头上，不解气般地又继续向前冲去。
萨博小心地照看路飞的伤势后又急冲冲地一手拉住处在暴怒边缘的艾斯。
『保安要来了，先撤退，路飞伤势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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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洗澡打闹时。
『路飞，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进来！』
艾斯跳进大木桶里，溅起水花。
『不要！躺在水里会不舒服！』
路飞拒绝道。
『啊，路飞是旱鸭子，怕水！』
萨博笑了，猛地端起水盆泼在路飞身上。
路飞也奋力还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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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悄然拜访时。
『啊！爷爷，他是萨博！我们商量好要起一起出海去做海贼！』
路飞昂首挺胸地向自己的爷爷介绍着自己的哥哥。
『那个笨蛋！』
…………
最后三人一起被卡普揍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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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能比拥有兄弟这件事情更美好了。
艾斯想。
时间过得很快，那一天也悄然而至。
只是，这一次，他们三个奋力而战。
他与路飞没有放弃营救，而萨博也成功地逃出了城。
出乎意料的，世界贵族天龙人没有来东海，垃圾站也未被焚毁。
『啊，他们又领养了一个儿子。我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他们不会再来管我了。』萨博笑的是那样的开心，『那小子居然叫我“哥哥”，我告诉他，我只有一个弟弟，那就是路飞！』
『是嘛！那最好不过了！』
艾斯也笑了，目光紧紧跟随着前方的路飞。
不远处的路飞转过身，『什么啊，艾斯，萨博，慢死啦！果然已经追不上我了吗？』
『呵，让你再嚣张一会！』

那一天，天空很蓝，太阳温暖，三个孩子就这样奔跑着，奔向自由，属于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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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完】

HE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就是BE了。

尾声：

『咱们来比比看，谁先到达那个山头！』艾斯指着远处的山顶，笑着对身旁两人道。
『好啊！我赢定啦！』路飞率先冲了出去，『要是我赢了的话，艾斯，萨博，我要吃好多好多的肉！』
『啊，你什么时候没有吃很多很多的肉了！』萨博吐槽，『不过，第一会是我哦！』
艾斯看着快速冲出去的两人，嘴角上扬，『就让你们先跑，我才是第一！』
语毕，正欲追上前去。
『艾斯！！！』
只听身后突然传来撕心裂肺般的呼喊，这声呼喊里饱含着痛苦与悲伤。
艾斯诧异地侧过身。
身后的路早已消失，被一片黑暗所吞噬，而那声呼唤就来自黑暗最深处。
『这是……』
艾斯犹豫地看向黑暗。
『艾斯！！！』
又一声呼喊传来，刹那间悲伤与痛苦遍布全身，艾斯不禁把手按在心脏处，伴随着那声呼唤，他的心脏开始剧烈地疼痛着。
『这是……路飞的声音！』
艾斯顾不得自身的痛苦，冲向那片黑暗中，他听见路飞正在呼唤着他，路飞在叫他！
『路飞，别怕，我来了！』
每向黑暗走一步，那种剧痛便增加一分，但艾斯仍然奋不顾身地跑向黑暗深处。
『路飞需要我，我不能停下。』
他这样对自己说着。
『艾斯你要去哪？』
突然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艾斯微怔，捂着心脏回头，只见远处，萨博和路飞正在看着他。
俩人的身后，太阳高高挂起，光芒万丈，刺的他几乎睁不开眼。
『路飞在叫我，我要去找路飞！』
艾斯抬起手，微微遮挡住那耀眼的光芒。
『找路飞？可路飞就在这里啊！』
萨博奇怪道。
逆着光，艾斯看不清二人的表情，却仍然清楚地感受到他那两个兄弟的疑问与担忧。
『对啊，路飞就在那啊……那我身后的是……』艾斯怔了怔，回过神，看向身后那片黑暗，半晌没有声音传来。
『是我听错了吗？』艾斯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呐，艾斯，你在干什么呢？再不过来，我和萨博就先争第一啦！』
『来了！』
艾斯再次瞥了身后一眼，摇摇头，『看来是听错了吧。』
艾斯跑向光明，回到他那两个兄弟的身边，三人一起并肩向远方跑去。
…………

顶上战争由于红发的到来而结束了。
白胡子与艾斯的遗体被安葬。
海军们清理着战场。
海军A：『火拳死都死了，为什么还在笑？』
海军B：『少废话了，快点干活。』
海军A：『知道了。只是觉得死到临头居然还能笑出来，有些不可思议。』
海军B：『谁知道呢……也许是在做着什么美好的梦吧。』
海军A：『死了还能做梦，你真逗！』
海军B：『你还活着就该庆幸吧！闭嘴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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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这个脑洞早在几年前就产生了。
一直各种拖，现在终于完成了。
文笔什么的果然是不存在的。